沈奕消失那几年,就孟家蹦跶地最欢,现在出来装好人,谁还信。

    众人耐着性子等孟父表演完,各自找理由遁了,颇有几分树倒猢狲散的凄凉感。

    孟老爷子敲着拐杖,骂道:“竖子何能?敢这样欺辱于我。”

    孟瑶琴小声说道:“爷爷,这不怪沈奕,都是温心那个贱人作妖。”

    “混账玩意!我让你拿下沈奕,不是让你倒贴。”

    “你是孟家的人,不比他身份低,没必要讨好他。”

    “你的对手是沈奕,不是温心,女人终究还是女人,上不得台面。”

    孟老爷子骂的凶,孟瑶琴只敢流泪,不敢再说一个字。

    “父亲,沈奕的秉性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事儿也不能全怪瑶琴。”孟父看不过去,替孟瑶琴说了句公道话。

    “你还有脸替她辩解,要不是你那边迟迟没有进展,我用的着受那毛头小子的气。”

    “父亲说的是,我会抓紧。”孟父低头,扛下了孟老爷子的炮火。

    沈奕带着温心去了医院,做了全套检查,医生拍着胸脯跟他保证,人绝对没事儿,养养就好。

    第一日,温心没醒,主治大夫被开。

    第二日,温心没醒,副院长们集体下课。

    第三日,温心没醒,院长抱着行李箱瑟瑟发抖……

    第四日,温心恢复意识,睁眼一看,差点没了。

    沈奕胡子拉碴,眼睛血红,头发杂乱,颓废地不像个人。

    沈奕这么老了!

    不会是时空错乱,她穿到了几十年后!?

    她啥还没干呢?就成了个老太太。

    “给我个……镜子。”嗓子又涩又干,温心每吐一个字,都像刀在割喉。

    完了,这公鸭嗓,是个老年人没错了。

    温心仅存的那点儿侥幸,也死干净了。

    “心儿,你醒了。”沈奕激动地抓住她的双臂,使劲儿摇晃,“太好了,你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