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是在蝶屋。
难得的单人房间。我记得以前的蝶屋到处都是伤员。我想要起身,却发现手脚都被束缚在床板上,还好不是太紧。
我只好慢慢地蹬腿,靠在床头。
考虑到现在脱缰的情况,我“喂”了一声想要叫系统出了给个主意。
“醒了啊。”
没想到系统没答话,蝴蝶忍倒应声走了进来。
她一直在门口守着吗?思考到我从系统那里得知的“60年”,我决定继续我的扮演游戏。
于是我没有说话。
她对我捣鼓了很久,量体温、搬弄我的手指,让我张嘴之类的,大概是在检查我是不是被血鬼术附身了之类的?
“好了,你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下。”蝴蝶忍走了。
“嗯。”眼前的状况已经超脱我“扮演”能力了。幸好富冈义勇本人话并不多。
过了一会由一个双马尾女孩端来了一缸药放在床头。用大药罐盛满了褐色液体。
“这个,可以解开了吗?”我看向自己的手。
“不行。”她硬邦邦地回答。“我会照顾好你的,在你康复之前。”
真正的富冈义勇应该会说什么?系统不说话,我在“我没病”和“嗯”还有“管好你自己”中抉择了一番,最后说道:“我没病。”
“你有。”
......眼前的情况让我无法应对。
我习惯了按部就班的扮演。因为我一时的冲动造成的后果我却不得不自己解决。按照系统之前给的富冈义勇的重大事件来看,我还要赶上另一次战斗才行,在这里躺下去可不行。
单纯的逃出去并不能奏效,得赶紧向她证明“富冈义勇”已经恢复到原来的精神状态才行。
神崎葵感觉自己一个头有两个大了。
隔壁三位需要她照顾的少年再加上这名被判定为“精神崩溃”的柱阶病人,比起需要照顾数十个蜘蛛化队员的蝴蝶忍来说,应该算得上是轻松才对。
但这位柱,实在是太难搞了。
说起来,神崎葵是见过这名柱的。他不常来蝶屋,见到他应该是很久之前的记忆了。
那一次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差一点就要死掉了。好的差不多后他就悄悄离开了,留下叠得很规整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