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野从没想过,他这个曾经被鬼折磨到连续高烧、心力交瘁的人，竟然有一天能与他们做生意。
且牛头、马面给出的收益让他无法拒绝。他烧的是纸，而他们给他的可是真金白银。
午休时间,秦牧野再次去了趟医院附近的纸扎店一条街,熟门熟路走进“老字号”店里。
小哥还是上次那个模样，正穿着工作围裙专心致志地对着店铺中央的一个大型纸扎忙活。
只是敞篷跑车换成了维多利亚风格的小别墅。
“来啦？”小哥似乎对秦牧野有印象，放下手里的浆糊和他打招呼。
秦牧野笑笑：“哥,上次从你这买的平板电脑挺好用的,我想再买几台。”
小哥搓着指尖，微微瞪了瞪眼：“很好用？”
秦牧野：“嘿嘿，很好烧。”
“我就说吧，”小哥眉眼瞬间弯了起来，“我用的都是高档环保油墨,烧起来一点都不呛人，燃烧率很高的,对不对？”
秦牧野听得一懵，但还是点头配合。
“那你这次要几台啊？”小哥问。
秦牧野按照牛头、马面的吩咐，准备先拿五百台，于是阔气地掏出手机扫柜台上的二维码：“五百台吧,还是上次那个价吗？”
小哥停下了搓浆糊的动作，拦住秦牧野准备付款的手，唇角怀疑地动了动：“这……么多？”
秦牧野琢磨了一下,冥界那么多鬼，平板电脑又是抢手货,来来回回跑纸扎店也挺浪费时间，不如一次多订一些，反正成本又不高。
于是他一挥手：“要不就先拿一千台吧。”
小哥一听心里更慌,要知道上次烈士陵园来店里采购花圈，差不多也就是这个量，他看对面少年不像是脑子有问题，那大概率就是在拿自己开玩笑了。
秦牧野却认真解释：“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催你的，你慢慢做，什么时候做完给我发个信息，我再过来取好了。哦，对了，上次是我自己粘的便宜点，这次还得给你手工费是吧？”
一千台平板对于小小的纸扎店来说，算得上是一笔大生意了，小哥有点动心，但他本着诚信经营的原则，还是准备先问清楚对方，一个普通的学生，一次性订购这么多纸扎品要做什么。
于是他把秦牧野让进里面休息区坐，给他倒了杯水。要不是店铺狭小昏暗，挤着各种纸扎小人和洋房洋车，还真有点商务谈判的架势。
小哥吸了口气：“我就是纯粹好奇，多问一句，你一次定这么多是……”
秦牧野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对方刚才看自己那个眼神跟看个神经病似的。
他笑着答：“勤工俭学而已，现在年轻人工作压力大，猝死的也多，你想他们要是去下面，能适应那里的生活吗，总得有个平板电脑追剧、打游戏、看打发时间吧。我上次来调查过了，整条街就你这里有平板电脑，还是自己设计的，样式和性能……性能就不说了，反正就挺好。我觉得我可以做你的代理。”
说到这秦牧野突然有了个小小的灵感：“你店里以后要是有什么新的产品，我也可以代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