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逼人,不留余地。
五年来,没有遇到墨祁年的时候,她哭的时候屈指可数,最难过的时候,也不过是躲在被窝里小声抽泣。
可是遇到墨祁年,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是第几次哭了。
每一次,墨祁年都能想尽办法让她崩溃,不管她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
年少时期,那个温暖她整个人生的大男孩,也许早就消失在时间的洪流里,消失在,夏如媚一次又一次的污蔑里。
她忽然想起她第一次跟墨祁年吵架的场景。
那时候墨祁年还跟照顾她,他们关系很要好,有一天她在自己的小窝里捡到一个发夹,去见墨祁年的时候,墨祁年看到她头上的水晶发夹,忽然斥责她不该偷东西。
她被训斥的莫名其妙,说发夹是自己捡的,没有偷,可是墨祁年压根不相信她,还说夏如媚三天前就在找发夹了,哪里都找不到,现在发夹在她手里,不是她偷的是什么。
也许是在那一天他们不欢而散,他抢过她的发夹,拉着找过来的夏如媚一起离开的时候,她心里的墨祁年就已经消失了。
她哭的太大声,鬼哭狼嚎一样,以至于门外又一次传来敲门声,可夏如雪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只剩下无助的哭泣。
墨祁年坐在沙发上,冷眼瞧着夏如雪崩溃的挣扎,眼神变换莫测。
夏如雪哭了许久,以至于到后来,想停都停不下来,胸膛一抖一抖的,口水呛到喉咙,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又是咳嗽胸脯又不停的抖动,难受的简直要命,夏如雪只觉得自己快要背过气来,没咳嗽一声,眼前就要冒星星,身子一软,斜斜的倒在地上。
一阵剧烈的咳嗽,喉咙里传来腥甜的味道,她张开手,才发现自己掌心里都是血。
她刚要张嘴说话,喉咙一紧,吐出一口鲜血来。
“墨祁年……”
“不装了?露出真面目了?”
不等夏如雪开口求救,墨祁年已经打断了她的话。
也许她现在求救,墨祁年也不会在意的,她凄然一笑,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
还好,胃出血是不会死人的,忍一忍就好了,缓一缓就没事了。
她斜斜的倒在地上,气若游丝,好像变成了一具尸体了一样。
墨祁年嘲讽了她几句,夏如雪也没有力气回话。
她倒下的地方正好是门口,那里没有地毯,只有冰凉的地板砖,胃里似火烧,身体又凉到难受,那滋味真的只有自己知道。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出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