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课？
就聊聊吗？
听到徐茫的话，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不上课的话，哪有什么东西可以聊的？有什么可以聊的？大家其实都也挺忙的，好不容易挤出时间过来听课，结果什么都没有，简直浪费时间。
此时，
徐茫看着面前这一大群学生，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从表情中看到了一丝丝的反感，的确...自己活成了过去最讨厌的那种人，喜欢给别人讲道理，但是...有些话不吐不快。
就拿复大来言，
曾经徐茫是这所大学物理系的副主任简直理论物理教授，结果...上了那么多的课，几乎没有一位学生过来询问问题的，即便有那么几位，给他讲解了一番，问了一声明白了吗？明白了...结果回去之后，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过去，
徐茫也怀疑过自己的教学能力是否有问题，但自己明明已经把所有的东西教给了大家，已经问心无愧的境界。
徐茫站在台上，认真地说道：“在场的都是研究生以上吧？都是学霸中的学霸，甚至有些人都是天才...其实我并不是教们什么，因为们有一半的人要出国留学，然后就再也看不到了...为别人服务。”
“当然了...”
“也有一半的人留下，但这一部分的人有多少是真心实意打算进入科研领域的？”徐茫淡然地说道：“我敢断言...很少很少，有部分人是为了逃避社会，也有部分人是为了提高学历，然后找一份体面的工作。”
说到这里，
徐茫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不少人的表情有一点尴尬。
“其实...”
“凭心而论，如果想要搞科研...国内的环境的确不适合们。”徐茫认真地说道：“因为当们进入到这个领域中，们会渐渐发现，自己的前途很短，们会遇到很多很多在阻碍。”
“并且们也会受到很多社会上的不公平，为什么自己辛辛苦苦那么多年，结果赚到的钱买不起一套房，别人所谓的网红却轻轻松松能够赚到一套房。”
“们还要搞好人际关系，因为这个领域中有不少倚老卖老的人，包括一些自以为是的人，们的资历和辈分在他们面前，们永远都起不来，很残酷...但又很现实。”
“最后...”
“即便们获得了成果，最后也有可能会被成人别人的嫁衣。”徐茫耸了耸肩：“所以...我不是很希望们进来，因为们进来肯定会遇到各种挫折，但同时我也很希望们进来，因为现在这个领域缺很多人。”
这时，
所有人都满脸懵逼地看着徐茫，都被徐茫给弄傻了，这...这些话竟然是从徐院士嘴里讲出来的，如果是其他人可能会被网上的人给喷死，不好说...就算是他也会被喷。
“我们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抓到的一副牌实在太差了，但是没办法...这就是们的牌，就算是散牌，们也要打完。”徐茫认真地说道：“我们出生在这里并非是我们能够选择的，们所有的命运都是自己事先设定好的。”
“如果仔细想想的话，就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