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蓝德其实一直有这样一种奇怪的想法,他不知道安卡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想法,他会觉得,自己爸爸在扮演女人的角色。

    多年以来,他早就习惯了泰勒和父亲的关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亲生儿子——但是,他和安卡一致的,对于这一点都并不好奇。

    因为爸爸是始终是个温柔的男人,对安卡和自己也是爱护有加,法蓝德一度觉得,所有母亲给予孩子,应该都是这样的感觉吧?

    因为这个想法,法蓝德有时会感到很羞愧,因为,爸爸并不是一个女性化的男人,行为举止也没有那种阴柔的感觉,他只不过是比一般的男人显得温柔腼腆一些,长相上也是漂亮的出奇。

    而且那种对冷酷的父亲总是毕恭毕敬、百依百顺的态度,让人怎么看,都觉得,站在总是冷冰冰的白兰度身边的泰勒,总是给人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而泰勒那种柔软的性格,又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父亲无声、过度的保护而渐渐形成的。

    所以,当看见一向温吞的爸爸挡在那样强大的父亲身前保护着父亲白兰度的时候,法蓝德好长一段时间,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真是难以想象,父亲那样的男人,也会有情欲?也会动情?”

    在法蓝德的眼里,总是严肃庄重、冷酷无情的父亲永远不会有情绪的波动,或许,只有泰勒才能回到这个问题。

    思绪绵延到这里,法蓝德忍不住开始想象——

    他们会做什么?

    准确的说,似乎毫无感情的父亲都会对爸爸做些什么?

    像是安卡对自己做的事情一样?

    父亲真的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吗?

    那样显得好奇怪……

    作为他们养育的一个孩子,法蓝德因为想这种事情而对自己感到羞耻。

    刚才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现在终于松口气的法兰德叉开腿一个人坐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又不知不觉的发起呆来。

    ……

    安德烈亚走到后花园的时候,那两个保镖正在竭尽全力的挖坑。

    大雪还在不停的飘落着,因为下雪的缘故,原本干硬的泥土似乎变得松软起来。

    死掉的男人被放在了一边,是被他们用钢丝绳勒死的,现在天气异常的冷冽,那男人已经被冻成了冰块一样,满脸的青紫,看起来很吓人。

    “喂,兄弟们,冷不冷啊,我们来帮帮你们呗。”

    高个子的黑人很轻松的把刺客的尸体扔在了一边,正好压在被勒死的男子身上。

    安德烈亚笑了笑,卷了卷衣袖,从旁边拿了一个铁锹过来,“我和你们一起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