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表明完身份后,李慕歌的母亲,秦淑真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这仵作的月奉是多少?”

    魏临渊淡淡说道:“跟应仵作一样,五两银子。”

    应仵作是从事此行十多年,经验丰富的老仵作了,所以他的月奉才能达到五两,而李慕歌刚一入职就跟他领一样的供奉,显然是他格外照顾了。

    秦淑真和丈夫李兴旺对视一眼,感觉一大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他们招手。

    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这么值钱!早知道就不卖给王家,送进衙门了。

    李兴旺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那可不行,我这女儿的本事可比应仵作大多了。”

    “就是,这就跟买菜一个理儿!肥肉和瘦肉的价钱能一样吗?”秦淑真在一旁帮着丈夫讲话。

    “那你们觉得应该多少?”魏临渊忍不住皱眉,天底下竟有自己的女儿和猪肉相比的母亲。

    秦淑真也不管现场有那么多人看着,自顾自和丈夫窃窃私语,讨论了许久才回道:“十两!”

    “可以!”魏临渊十分爽快的答应了,对他来说,十两银子换一个人才,不亏。

    见他答应的这么干脆,李兴旺夫妇二人反而觉得吃亏,连忙又加了一句,“要足色纹银!”

    这足色纹银,亦称足纹,指的是含银纯度高达九成的银子,要比普通的银子值钱一些。

    魏临渊的脸

    色不禁冷了下来,并不是他付不起十两纹银,而是李氏夫妇的贪得无厌。

    一旁的李慕歌突然笑了,只是她的笑容没有温度。

    “你们可是忘记早晨自己说过的话了?”

    李兴旺夫妇不禁老脸一红,但到底舍不得银子,硬是厚着脸皮留下来了。

    李慕歌懒得理会,转身对魏临渊说道:“我可以去县衙当仵作,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魏临渊脸色稍霁。

    “和我的父母断绝关系!而且我要的是官府的文书凭证!”李慕歌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一刻,即使淡定如魏临渊,也不禁诧异了。

    就他所知,数千年来敢和父母断绝关系的人绝对不超过五个!

    而世人对这几人的评价总是贬多过于褒,甚至连累其子孙都抬不起头来!

    压下心里那丝不赞同,他断然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