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被门铃惊醒的时候太阳已经西下，窗外时一片夜色，她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脑子一片混沌。
门铃好像响了很久，大概是睡太沉的缘故，她什么也没听见。
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她赤脚走去开门，手刚放在门把上，铃声又响了。
她打开门，外面站的不是别人，正是娄川。
他手里拿着一个颜色闪耀的方正小盒子，指骨因为用力泛着白，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娄川在门开了后的第一时间就紧盯着叶一，她刚睡醒，脸色带着虚弱的苍白，眼神茫然。
他目光在她几乎没有血色的嘴唇上掠过，眉心微皱。
“你……”叶一十分头疼，这厮是赖上她的意思了？
“叶一，我是来向你道歉的。”娄川顶着那张纯天然无害的脸蛋郑重其事，只要是个女的都要母性泛滥。
显然叶一也吃这一套，不过她并没心软：“道歉？”
“就是昨晚……”娄川说着耳朵红了，他低头不看她，“我对你做的……事情。”
叶一面无表情：“当时你不还挺理直气壮的？”
娄川无从辩解：“我，我错了。”
居住楼这一层并不只有叶一一人住，这个时间吃完饭的士军们在走廊里来来往往，总有忍不住往她这儿瞟的。
叶一没办法，只好将娄川拉进房间：“有什么话进来再说。”
拉完他叶一就有点后悔了，这四舍五入是不是等于引狼入室？
昨晚他对她做的那些难以启齿的劣行，她已经把他和无知的坏蛋归为一类了。
就算他没经验，也不代表能随意撒野。
啪嗒关上门，叶一走至窗边，和他保持一定距离。
娄川局促地站在门边，像只惨遭遗弃的小奶狗，那双眼睛水润委屈，又重复了一遍：“我错了。”
叶一坐上飘窗，态度因为他的道歉柔和了些，眼睛看向他：“错哪了？”
娄川一愣，回答得滴水不漏：“全部。”
叶一瞄了一眼他手里的白色盒子，娄川从进来起就把这个盒子捧在身前，不经有些好奇里面放的是什么。
娄川注意到她在看盒子，动作小心翼翼地靠近她，轻声道：“这个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