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想调理儿子,给儿子多学习的机会。赵仲玉也真没狠心到让儿子去真正的苦头。于是,赵敦、小任氏夫妻收拾收拾上任去了。

    福生就是接过养孙大业,大哥儿如今可是养在福生的膝下。

    长子的前程夫君赵仲玉规划好了。福生跟夫君这边免不得提起次子攸哥的事情。

    “对于攸哥这边夫郡是什么想法?他翻年就过九周岁的生辰,学业上我跟他先生那边寻问过,也是可以下场一试的。”福生想了想,道:“就是攸哥的年岁太小,还是不鼓励。科举场上最是折磨人,我想着是不是让攸哥底子再厚实些,年岁再大些,身体底子更好些,再下场的好。”

    “千好万好,一副好身板最重要。科场一关一关过,那每一关不止考了学识,还是要考验身体底子。”福生这话是实在的。

    多少才子那身板当了的,真想十年寒窗求功名。那未必真笑到最后。

    考场上的压力,可不止精神上的,也有身体吃不吃得消。

    “我与攸哥的先生谈过,是需要再缓缓。”这事情赵仲玉也是关注的。毕竟,长宁侯府想转文,赵仲玉把他这一支的关键可是放在次子的身上。

    至于庶弟赵叔玉那一边,赵仲玉并不是太关心。嫡兄与庶弟本来年纪要上差就大,那感情说多好谈不上。可多坏,更不必。

    继母在家庙好好的,好吃好喝的供着。

    瞧继母的寿数,那也是绵长的样子。所以,赵仲玉的心思就是养着三弟一房人。三弟想在科举上建功,赵仲玉也是支持的。那是求学拜师,能帮衬的赵仲玉给支持。

    赵仲玉对于庶弟赵叔玉的要求就一个,自己在科场上搏得进身之阶。这是考验,更是磨砺。

    康平四十四年,春。

    福生得到燕郡王府的消息,那一位张庶妃生燕郡王的庶次女。

    福生是王妃的娘家人,洗三自然要去参加的。可福生提前得到燕郡王妃差人来送的口信。这一位燕郡王的庶次女不办洗三宴。倒不关燕郡王妃什么事儿,这是燕郡王的意思。原由更简单,那一位王爷的庶次女体弱。

    这口信里的消息不掺假。

    燕郡王的庶次女洗三没办,满月宴也没办。然后,没到百日宴的日子。福生得到最新的消息,燕郡王的庶次女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