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转折的跟云霄飞车一样快,言怀瑾闻言愕然抬头望去,“爸,你还......”

    言晏城摆摆手,打断言怀瑾的话:“怎么不装模作样的叫父亲了?”说完也不等儿子回答自顾自的说道:“别说我还年轻这种话了!你爸已经66了,早都过了知天命的年纪,还能再干几年?不如早点定下继承人,用上几年慢慢将公司、家族的事务移交过去,我还能过几年享享清福的日子!”

    言怀瑾一听这话慌的声音都变了,“爸,你,你怎么了?”哪家的老爷子不是在位置上干到身体不允许了,才会想着挑人接班,言晏城说起来在这群有头有脸的商场大鳄里还算是“小鲜肉”,怎么突然想起接班的事?言怀瑾根本不敢深想。

    看到言怀瑾一瞬脸都白了,“唔,这个儿子没白疼!”言晏城欣慰的想,嘴上却训道:“你爸身体好着呢!都多大的人了,还一惊一乍的。怎么样?好好考虑考虑!”

    言怀瑾仔细看了看父亲的面色这才放松下紧绷的身体,嘀咕道:“那你也不能这么吓人!”

    这么一打岔,气氛就放松下来,少了几分家长对子女的严肃,多了几分父子谈心的近亲。

    言晏城拨弄着杯中的茶叶,语重心长的说道:“还是前段港都老许家的事给我提了个醒。咱们家的人、事更复杂,我不得不多想几分啊!年轻的时候讲究个随心随性,狂放恣意,等到这个年纪有些事就得给年轻时候的狂狼买单,这很公平。但是这个单是谁的,就得谁来买,越早越好,绝不能再留给下一代!儿孙的高利贷欠不起啊!”

    港都许家的事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豪润集团的当家人许润泽前一天还在主持董事局会议,半夜突发心脏病当晚就走了,享年74岁!

    虽然也立得有遗嘱,可多少财产分割是遗嘱能一一说清楚的!尤其许老爷子好权,豪润的大权牢牢握在手中,他这突然撒手人寰,留下一个偌大的集团,老人家的丧事刚刚办完,头七都还没过,三个儿子就陷入争夺权柄的大战中,今天你上高等法院起诉,明天我雇了律师天团,后天他又在媒体上控诉,闹得红红火火,沸沸扬扬,凭白提供了许多瓜供广大群众品鉴。

    言怀瑾起身给父亲添了点水,“爸,你放心咱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不会跟哥哥们争的!”

    “胡闹!”言晏城皱着眉喝道:“你当言家是我一个人的言家?这是你爷爷传承下来的家业,是言家人的言家!言家的当家从来是能者居之,到了言家如今这样的地位,多少人虎视眈眈,等着将我们拉下来!若是传到庸碌者手中败了家,你让我百年后在地下有何面目见你爷爷?你的行事手段,晟景就是最好的答卷。更何况,我在感情上也更是倾向你的,阿瑾!”

    “爸!”

    “阿瑾,爸爸知道你心里担心什么,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长情。这事儿我不会藏着掖着,挑个合适的时间我会跟俊哲和俊辉说的。家和万事兴,一个家族想要长盛不衰,就绝不能从内部闹起来。这也是我左思右想,决定趁这几年我还有精力带着将事情慢慢交接清楚的原因,等再过几年你们都上手了,万一有个万一言家也绝不会有大的动荡,当年你爷爷就是这么做的,如今我也会这么做!”

    “爸!我,我……以前我让您伤心了!”

    “说什么傻话,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你呀,比起我年轻时候可差远喽!”

    另一边

    刚打了下课铃,陆曼筠正慢吞吞的收拾东西,就见到文雯风风火火的冲进教室拽着她,“曼曼快走,我听人说露露跟人掐起来了!”

    “啊?”陆曼筠三两下将东西塞进包里,“走!”

    两个人紧赶慢赶,本以为还能赶上拆个敌方门牙塔,结果等到了现场只看到一个打五个的己方英雄垂头丧气的蹲在路边的道沿儿上。文雯气喘吁吁的问:“李文静打电话给我说你跟林芳漪掐起来了,对方人呢?”

    路璐垂头丧气的说道:“掐完,走了!”

    “这低头纳闷的,干输了?”

    “赢了!呜呜呜”路璐哀嚎道:“还不如输了呢!我被她激着答应要跟她争夺校庆最受欢迎文艺节目的奖项!”

    “我天!我们化学院在校庆节目上单挑艺术系?你失智了吗!你要比也是比制作化尸水啊?文艺节目算个什么鬼!”

    路璐哭丧着脸说不出话,转头求救的看向陆曼筠,文雯也气鼓鼓的看过来,在两个人的目光下,陆曼筠小退了一步:“我也觉得文雯说的对,你答应的这玩意确实离谱。不过,文雯你也别太生气,路璐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对方肯定是有备而来,咱总不能等着被打脸不是。再说战书都应下了,想那么多也没用,干就完事!不过,路璐,你们这比试赌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