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的解释听上去有几分道理,可容彻长这么大,大部分时候依靠的是自己敏锐的直觉,而不是看上去似乎有理有据的解释。

    因此他望向燕绥的目光仍旧带着怀疑。

    就连慕娉婷也觉得有一丝奇怪,燕绥和容彻从表面上来看,应该一丁点关系都没有,而且燕绥在京城待着,主要的目底还是谈生意,就算他想要盯着谁,也应该把目标放在王府或者自己身上,没必要去在意容彻。

    可偏偏他对容彻的关心已经超过了普通人。

    就像今天荣彻喝醉,这种事情不需要打听,光是从面相也能看得出来。可慕娉婷偏偏在见到容彻的时候,就已经给了他解酒的药丸。

    甚至在见到燕绥的时候,容彻一言不发,身上虽然带了一丝酒味,但并不浓厚,

    一般正常人,可能会觉得是容彻在哪儿不小心沾上的,可燕绥开口就问他是不是喝多了,显然是对容彻的情况很了解,可偏偏容彻此时没有一丝醉态。

    如果是因为容彻和她说那些话,她还可以理解为是燕绥心虚,所以想要借容彻喝醉的名义让自己不要误会,那么后期他说出容彻今天的位置,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显然他对于容彻的动向,掌握得一清二楚。

    慕娉婷望向燕绥的目光带着一丝疑虑,燕绥心里突然有一丝不祥的预感,他的笑容僵住。

    随后,他眸光一闪,嘴角上扬,表情和之前没有区别,可不知为什么,看上去有一丝的虚伪。

    他说道,“怎么了嘛?你们不相信?”

    慕娉婷摇了摇头,压下了心里的猜疑,她和容彻对视了一眼,见容彻似乎也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两个人默契的没有在燕绥面前说出来。

    慕娉婷说到,“既然这件事你心里有数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就由你来做决定。”

    燕绥应了一声,没有心思再和他们说话。

    慕娉婷主动开口和容彻离开,两人出了门,燕绥嘴角的笑容消失,他沉着脸,看见门口,目光晦涩,不知在想些什么。

    慕娉婷这边却看了一眼容彻。

    容彻低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不太对劲?”

    慕娉婷点头,“他怎么会知道你的去处?就连我都是无意间和你碰上的。”

    容彻摇了摇头,“我没有把我的去向告诉任何人,今天若不是无意间见到你,只怕我还会待在那和他们喝个烂醉,而且我出门的时候有注意过,并没有在周围看到身影鬼祟的人。”

    慕娉婷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心里便更要防备,他若是没有恶意还好说,如果真的派人跟踪了,连我们都没有发现,那他的行踪也太过隐蔽了,万一他有恶意,你根本没办法防备,这将是个大祸害。”

    慕娉婷放心不下,“你以后也一定要注意,行事谨慎一些,有些话不可以在众人面前说的,就一定要憋住,哪怕喝了酒,也得死死的藏在心里,万一被谁听到,拿捏住,少不得又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如今你的地位可不像之前那般透明了。”

    慕娉婷语重心长的叮嘱了一番。

    容彻知道她是在关心自己,所以一一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