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莫离经体内的药力发挥作用,肺部奇痒无比,他不停地咳嗽,就差将肺活生生咳出。幸得老陶事先告知他,让他有了心理准备,不然想死的心都有。没过多久,他满身通红,手脚抽搐,老陶等着莫离经身上的“百年珍馐”药力被激发,怎奈那药力全聚在眼睛,让莫离经多受些苦头。

    老陶看着莫离经满地打滚,忽然明白,哪有什么药力留存在身上两年,不过是那颗“百年珍馐”带有毒性,莫离经没有内功训导经脉,使得好药变成毒药,这毒在他身上两年,还未解开。

    而他要的就是这毒。

    “公子再忍耐片刻。”老陶割破莫离经的手指取血,只需些许片刻,随后灌入李修道的体内,辅之以药汤,再看情况。

    莫离经最终痛苦的晕厥过去,他腿脚上翻滚时多处划伤,在营帐外头的几个护卫没有进来,因莫离经嘱咐过,没有他的叫唤不得进来。

    当他转醒时,满地的断发,身上有多处抓伤,这些都是莫离经自己所为。

    他起身稍做整理,便让八月九月他们进来,帮他收拾自己的衣袍发冠,又急匆匆回稽山,只让人捎带口信给莫钱钱。

    莫离经就像一阵风,来去匆匆,这一场瘟疫在莫离经离去后一月便褪去,老陶向稽山要了制作那“百年珍馐”的几种毒药,分别做了使用,从中得出治愈瘟疫的药。

    那驻扎在北地的萧奈他们也可返回京都,他此番回去后,便要成婚,毕竟这礼已行有两年有余,该是完成了。

    而莫钱钱他们带队回京,回到京都后他越发的努力,旁人不知莫离经给带他什么苦心,只见他日月刻苦努力背书学习,偶有空闲去铺子里看看,顾伯年岁渐长,召回在顾村的小七来帮衬。

    李修道身体恢复极快,他营帐有个位置放了一些衣物之类的,都是动物皮毛所制,只是这尺寸却不是他的,北地瘟疫过后,一切恢复如初。

    没过多久,老陶便被派往北戎,这是先前与北戎大成结盟的条件。新城又来了新的郡守,此时正在李修道的营地外等他唤见,这新城的布防都是有李修道的所为。

    郡守蹉跎半响,才被带进去。

    李修道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他:“你是新城郡守?打算在此地待多久?”

    这新城的郡守不知换了多少人,北戎地方的百姓不好管理,若没有李修道的军队日日巡逻,时常发生鸡鸣狗盗之事。

    再且北戎对新城这座城池虎视眈眈,不曾放弃过。

    “下官杜恒,正是新城郡守。”

    李修道知道他与自己有些关系,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与他的外祖父杜老太傅。

    只是除了莫离经之外的新城郡守,谁他都不满意,板着脸不曾露出一丝缓色,这是军师李常进来,脸上堆着笑容。

    “大将军就是这样,杜郡守不必在意,这布防图在这儿,郡守请随我来。”李常边说便拉着杜恒出了营帐,还不忘回头看了看李修道,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这日的京都,稽山据点。

    莫离经躺在床上,清瘦如几年前的他,这时的他整日陷入黑暗中没有光明,偶有一两日的某一刻能瞧见一点光,令他心情欢喜,除此之外已无其他好事。

    老陶将他身上的毒激发后,却没办法解毒,只能赶回稽山,毒性一次激发他承受不住,日日受着锥心之痛,时而咳嗽不止,已持续两月。

    莫离经心中担忧自己命不久矣,便请求回京都看看。刚到京都不久,便探听到一些消息,借大皇子赵让势力,丁奉官复原职,借机夺取李修道手中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