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棠溪默默喝着茶,半盏茶只几口的功夫就喝完了,她也不敢续杯,就呆坐着,手心紧紧攥着茶杯发愣。

    约莫十多分钟后,谭霖和沈晏青一前一后地回来了。

    沈晏青依然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就算棠溪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也无从下手。

    倒是谭霖,收敛起一贯嬉皮笑脸,竟也有些摄人。

    两人也不知说了些什么,神情均十分严肃。

    棠溪原本放松下来的脊背一下子就挺正,心里忐忑不安。

    应、应该不是要失业吧?

    幸好,当他们坐下时,谭霖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在沙发上,被沈晏青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脚。

    男人冷着脸:“坐正。”

    谭霖怂怂地坐好,模样比虞棠溪还乖巧。

    沈老师显然十分满意两名学生听话懂事的乖巧模样,他见虞棠溪杯子里的茶已经喝完了,顺手给她倒满。

    棠溪没想到对方会给自己倒茶,诚惶诚恐地双手捧杯,接过的时候就听他说:“时间为每天上午9:00-12:00,有事再另行通知,可以吗?”

    虞棠溪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和自己说话,忙不迭地点头。

    见她应下,沈晏青低头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眉眼浸渍在茶香中,眼睑轻垂,盖住了眼底的思绪,神情难得泄露了几分疲惫。

    谭霖看见了,小心翼翼地询问:“沈哥,你头还是经常疼吗?”

    沈晏青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谭霖烦躁地扒扒头发:“要不让阿泽过来看看?”

    “不用。”沈晏青一口回绝,斜了他一眼,“倒是你的检讨写好了没有?”

    提到这事,谭霖就彻底蔫了,他耷拉着脑袋,以肢体动作表示出了对这个的深恶痛绝:“还没有。”

    沈晏青直接一锤定音:“明天交给我。”

    这下子,谭霖不止头疼,连牙龈也跟着隐隐发疼。他一个鲤鱼打滚站了起来,十分有负担地理了理西装:“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了。”

    沈晏青对他生硬转移话题的方式表示了一声冷笑。

    谭霖权当没听见,转头招呼棠溪:“走了。”

    棠溪下意识地站起来,就要跟着走,走了一步后才想起来还未和主人道别,忙又回过头,匆匆和沈晏青鞠了个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