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卿是我前妻,想必你知道了。”他说话沉稳有力,语调不徐不疾,“今日我过来,只是知会你一声,她是我前妻,以后仍旧会是我的夫人,若是你有什么心思,及时止住,我不喜欢旁人惦记我的夫人,更不想让她为难,今后对于你的补偿,不会少。”

    余光闷头磨刀,磨得很响。

    沐远洲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下,也不着急,“她是什么心意,你心里也有数,小二娃和小四娃还小,长兄为父,长嫂为母,世间女子千千万,要找一个贤惠的并不难,只要你愿意去找,不若耽误了,是自己的年华。”

    不知怎的,余光执拗道:“如果言卿心里有你,你怎么还会这么着急的过来和我说这些?”

    闻言,沐远洲便笑了,俊朗面上没有一点恼怒之意,“你问出这话,我就知你不了解她。”

    沈言卿这个女人,真正的心思是藏在心底的,要先绕几个弯子,才能被人察觉,就算现在沐远洲还不知道她和余光有什么牵连,但也明白,从第一次她没有推开自己,到第二次,第三次……

    再联想到和离前那段时间,她有意无意的疏远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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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远洲便一目了然。

    这些他不会同余光说,他不会同旁人分享一星半点他和沈言卿。可余光这么问,那份心思昭然若揭。

    而沐远洲不同,他想做什么,便要去做什么,丝毫不会顾忌旁的。

    “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也不要…这算是我个人的请求,不要拿你曾经的恩情来给她施加压力,她欠你什么,我沐远洲会双倍加倍奉还。”

    沐远洲这么说完,也没有多留,见余光不吭声,便出了这个小院子。

    实则,就是从今日沈言卿窝在他怀里痛哭的那一瞬,沐远洲才忽然明白了些什么。他道怎么会一直念着这个女人,接近了觉得愉悦满足,一点儿风吹草动就勾动他心弦。

    和离那时,他满打满算,她沈言卿必要回头来跟他求和。

    他也愣愣的等着。

    直到见了她的眼泪,大抵懂了她的难言之隐。

    原来他眼里的好,她未必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下来。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他在心里念怀,难道沈言卿就没有半点心思?

    沐远洲的自信中永远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狂妄。

    直到他推开门,见到沈言卿站在巷子口,像是等了有一会子。

    沐远洲面色一僵,快步走过去,随即若无其事的问:“不是叫你先过去?”

    沈言卿沉默着打量他,“你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