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礼是在身上的被子被抢走的时候醒的。

    施予裹着被子缩在床脚,面色疑惑不解:“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江承礼已经恢复原样,因为将就被施予抱着,蜷缩的身子还有些疲倦。

    但感觉很好,这几日的刺痛跟烦躁都被清扫干净。

    他面不改色地撒谎:“不知道。”

    施予看着他一脸茫然,眉宇间还有未散的疲惫和懵懂,忽然就犹豫了下。

    江承礼真的不知道?

    江承礼伸手摸了摸额头,嗓音慵淡:“我这几天都不太舒服,昨天晚上睡得很早……但很抱歉。”

    都道歉了。

    施予抿着唇犹豫半晌,发现江承礼的眼神好像有种莫名的温柔润色里,他安静地看着自己时像只乖巧的大型犬。

    施予沉默片刻。

    AO之间会相互吸引,情不自禁地想要触碰对方,他是知道的。

    更何况这几天江承礼本来就比较反常。

    施予扫了眼桌面的闹钟,已经快七点了。

    他覆手一掀被子,从床上跑到浴室:“你先……出去,叫黎琛,快迟到了。”

    江承礼懒洋洋地嗯了声,瞧着人跑进了浴室,忽然埋到施予的枕头上餍足地嗅了一口,贪欲跟念想暴露十足,与刚刚纯然无辜的模样截然不同。

    满足地走出房间,江承礼伸着懒腰走到黎琛睡觉的房门前。

    叩叩——

    没有回应,江承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不再管黎琛死活。

    江承礼对早上的事情深表愧疚,帮施予打的车,他是踩点到课室的。

    江会长昨天请假的消息已经传遍课室,今天有人在组织要去探病。

    扎堆讨论的学生里,连景好奇地问道:“听说会长是易感期快到了?我去年一整年都没听说过会长进入易感期。”

    何欢正在放空,冷不丁地吐出一句:“听说会长领过止咬器……我-日好色情。”

    止咬器三个字出来,附近一团omega忽然红了脸,交换各种眼神,嘻嘻哈哈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