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橙……”
鲜红的血液，顺着夜泽嘴角滑落。
他眼中溢满不可置信，轻轻呢喃出沐橙的名字。
下一秒，身体蓦然一软，跌倒在地。
他并不能看见，被沐橙刺伤的黑影惨叫着离开他的身体。
黑气在快速扩散。
而黑影则是像被什么所牵引着，哆嗦着朝着现场的方向飞去。
“去！”
面色沉冷，沐橙掷出手中画骨，任由它去追黑影，自己则是迅速蹲下身子查看夜泽的情况。
“我、我好痛……橙橙……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夜泽轻声问道。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眼皮也越来越重，这种生命在逐渐消逝的感觉，真的好可怕。
“不会的，有我在，你不会死的，笨蛋，不是让你待在原地么……”
夜泽的心脏被画骨洞穿一个血洞，在沐橙拔出画骨的同时，鲜血飙溅了她一脸，那温热的血液，像是硫酸一般在她心间流淌开来。
也让她内疚到无以复加。
她从来没有想过，夜泽的劫难，是因为她。
或许从他奋不顾身为自己挡灾那一刻开始，他们的因果就已经结下。
“对、对不起……又、又给你添麻烦了呢……可是……这一次……我不后悔……你没事……真的太好了……以后……我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了……”
眉眼弯弯，夜泽露出一抹解脱的笑，意识也在渐渐模糊。
沐橙的脸，渐渐和母亲的脸相重合。
他想对她说，“这一次，不许再丢下我……我再也不要一个人……”
“闭嘴，我说过，不会让你死……以吾之血，换汝之命，从此皈依吾族，为吾之血亲，往后，生死不由天，汝命归于吾……”
泪水模糊视线，沐橙凶巴巴让他闭嘴，伸出獠牙刺穿夜泽的颈部大动脉。
湿咸的泪水滴落在他冰凉的颈部，夜泽缓缓闭上眼，彻底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