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郑叔和阿杰三人从警局走出来。
“少爷不必担心，律师在这，钱总定然无虞。”
“嗯。”小宝心不在焉地含糊应了声。
一道橘色晚霞横在天空，即将燃烧到尽头，湮灭在无尽的黑暗长河中。
三人似乎有话要说。郑叔恭敬地垂手而立。
他在旁边，小宝很不自在，让他先去开车。
郑叔脸上表情纹丝不变，连头发丝都写着稳重，恭顺地应下，转身离开。
明明三人昨晚还一起在大街上喝得烂醉如泥，不分彼此。
可距离小宝表明身份，才过去半天，就好像有什么无形又巨大的东西，横贯在三人中间，挥之不去，如鲠在喉。
小宝想让自己笑得像从前一样，但他根本做不到，只是像做错事一样低着头，声音稍哑：“杰哥，小马，我今天就得回家……”
他话还没说完，阿杰电话便响了。
阿杰抬手：“等会，有啥话待会再说。”
他瞥小马一眼，便过去一边，接起电话来。
“小马，你有啥要说的。”小宝问。“你放心，我肯定让你去上学。”
小马眼角有点红，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
他轻哼一声：“你们那贵族学校，都是有钱人上的，我去凑啥热闹。”
“有钱就能去，算啥贵族。”小宝笑得有点无奈。
“你这不是‘何不食肉糜’吗你。”小马倔强地偏过头，“我最缺的就是钱。”
小宝沉默了。
两个人在一起这两年，第一次冷了场，双方都不知道要讲什么话题。
阿杰电话还没打完，小马又问：“你爸，不会有事吧？这罪名是不是很严重，交钱能好使吗？”
“不知道。”
一想到钱康，小宝嘴边不由添上一抹冷笑，“他这是罪有应得。咱这可是社会主义，你以为像万恶的资本主义，交几个臭钱，就能摆平？”
“那咋办？”小马不禁有点担忧，“不会影响你们公司股份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