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绝也差不多了。你看他家旗子那个寒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来的江湖骗子呢。”

    几大族徽都是各有特色,这种场合的徽幡做工更是精益求精,唯有李家用银线和玄丝绣了一个太极图,远看还真像是哪个算命先生的幌子。细心些还能看出阴阳两半仿若两个兽首,却瞧不出是什么兽。

    “之前的事还要应在李家身上,你找个机会和他套套话。”张夫人低声对儿子说。

    张凌点头。

    李偲在一众议论声中走进来,路还秋忙过去见礼,李偲也还了个礼。

    “在下路还秋,李兄独自一人,不如与我路家一起,我叫师弟帮你扛旗。”路还秋道。

    “我叫李偲,多谢。”李偲并不认识路还秋,只觉这位道友盛情难却,这样拒绝怕失了礼数。

    路还秋身后的人过来接李偲手中的徽幡,李偲侧身闪开。

    “同行可以,扛旗就不必了。”

    “不要误会,你这样,等下行礼时多有不便。”路还秋道。“你我虽是初见,但李、路两家也算祖传的交情,不必客气。”

    李偲摇摇头,将幡旗随手一抛,一团玄色雾气将旗稳稳托于空中。

    “阴气,是阴气。”

    众人纷纷退开,路还秋也有点不知所措,毕竟这阴气是修道求仙之人避之犹恐不及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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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

    “我家本来修得就是阴阳道,有阴气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过,各家徽幡都是一样高的,李偲露了一手驭气倒是让他李家的幡旗高出众家一大截。

    张家的主母掌风一震将自家幡旗震起丈余,随即低声对儿子说:“让他看见你。”

    张凌倒是不想争什么,无奈母命难违,道法运转,一团灵气托住旗杆,让幡旗悬于空中与李家的旗一般高矮。

    李偲望张家方向望去,只瞧见张凌那张干干净净的小脸。李偲本无意炫耀,只是想告诉路还秋自己用不着人帮而已,不料如此一闹倒成了比斗一般。此情此景在任何人看来都是道门两大世家的晚辈杠上了。

    就在此时仙门洞开,道宗张续亲自出来请求学者入府。每家来求学的也就两、三个人,门前相送者居多,有些送礼的都被道宗一一婉拒,言明来了清心山入了与归府便是一样的弟子,请各家族各回各地,十个月后再来接人。

    “看这仙府也不比咱们家好啊。”路重楼话唠一样嘀咕着。

    “道宗的心思你别猜,这只是他传道受业的地方,听说道宗隐居已久,谁也不知他住哪?”路还秋道。

    “哥,你怎么知道?”路重楼问。